Hermès vs. MetaBirkins：可能产生重大商标和艺术后果的 NFT 案

纽约——随着 28 岁的不可替代代币 ( NFT ) 艺术家梅森·罗斯柴尔德 (Mason Rothschild) 和爱马仕 (Hermès) 之间的审判即将结束，艺术和商标法的限制在过去一周受到了考验。

自 2021 年 12 月罗斯柴尔德在迈阿密巴塞尔艺术展上发布了他的 100 个毛茸茸的数字手提包系列以来，这两个实体之间的关系一直在酝酿，这些手提包名为MetaBirkins——这个名字是对爱马仕标志性柏金手提包的致敬。该项目是一件名为“ Baby Birkin ”的 NFT 艺术品的延伸，该艺术品最初于 2021 年 5 月在拍卖会上以 5.5 ETH 的价格售出，当时约合 23,500 美元。

发布后，罗斯柴尔德表示，他的新系列“灵感来自时尚界‘无毛皮’倡议的加速发展和对替代纺织品的接受。” 该系列中的 NFT 的起始价格为 0.1 ETH，发行时约为 450 美元。

爱马仕对该项目不满意，并于 2021 年 12 月 16 日向罗斯柴尔德发出了停止和终止信。据路透社报道，到 2022 年 1 月，该系列的销售额超过 100 万美元，之后 OpenSea 和其他市场很快将其从他们的平台上除名网站。

爱马仕国际于 2022 年 1 月 14 日对他提起商标诉讼，声称罗斯柴尔德“窃取了爱马仕著名知识产权中的商誉，以创造和销售自己的产品系列”，这可能会在其消费者群中造成混淆。

根据罗斯柴尔德在推特上发布的消息，他称爱马仕的说法“毫无根据”，并表示他希望在艺术和 NFT 领域开创先例。

“我不是在制造或销售假的柏金包。我制作的艺术品描绘了想象中的毛皮覆盖的柏金包，”他写道。“我使用 NFT 出售艺术品这一事实并没有改变它是艺术品的事实。”

罗斯柴尔德试图通过引用金宝汤公司的产品营销经理在 1964 年写给艺术家安迪·沃霍尔的一封信来支持他的论点，这封信赞扬了他以不易腐烂的食物为特色的标志性波普艺术作品，并祝愿它成功。

2021 年 3 月，罗斯柴尔德争辩说，他的作品是对“爱马仕制造其超昂贵皮革手提包时固有的虐待动物行为”的评论，并受到第一修正案的保护。他的律师在文件中写道：“这些图像以及验证它们的 NFT 不是手提包；它们除了意义之外别无其他。”

罗斯柴尔德家族于 2022 年 5 月申请驳回此案，尽管纽约联邦法官在一页纸的命令中否决了该动议。同样，爱马仕在 2022 年 10 月推动简易判决，也被法官驳回。

该诉讼于 2023 年 1 月 30 日在美国纽约南区地方法院正式开庭审理。

六天后，法庭于周一开庭，在陪审团审议之前，爱马仕和罗斯柴尔德的律师进行结案陈词。

爱马仕的代表律师 Oren Warshavsky 概述了从本周的证词中收集到的调查结果。他解释说，爱马仕正在“尝试两种不同的情况”，其中包括让消费者混淆谁发行了 NFT，以及通过稀释对 Birkin 品牌造成损害。

“Rothschild 的 MetaBirkin NFT 和 Birkin 包并没有并排出售，”Warshavsky 解释了实物 Birkin 和 MetaBirkin NFT 之间的相似之处，这可能会误导 NFT 收藏家。“如果你看到 [both of them] 你会知道区别吗？

“NFT 市场不成熟且投机性很强，大多数人不知道它是如何运作的，”他补充道。

Rothschild 的辩护律师聘请了 Catalyst Behavioral Sciences 的执行合伙人兼创始人 David Neal 博士来分析 MMR 战略集团总裁 Bruce Isaacson 博士进行的一项预审调查，以测试爱马仕的 Birkin 包是否存在混淆的可能性和 MetaBirkin NFT 是相关的。

虽然 Isaacson 发现被调查人群中可能混淆的百分比为 18.7%，但 Neal 对数据进行了重新编码并发现了 9.3% 的数字，这表明比之前报道的更多人知道 Birkin 包和 MetaBirkin NFT 之间的区别。

Warshavsky 还强调，Hermès 品牌的稀释源于在 NFT 系列本身中使用 Birkin 名称。他声称，使用给定商标名称的人越多，将其与原始品牌联系起来的人就越少。他以国际咖啡连锁店星巴克为例，指出如果一位企业家选择创办一家名为星巴克的运动服装公司，随着时间的推移，星巴克这个名字作为咖啡品牌的价值就会降低。

案件中的其他证词指出，罗斯柴尔德使用 Birkin 的商标名称帮助他的收藏获得了价值。Warshavsky 引用了哈佛商学院教授和投资公司 a16z 研究员斯科特·科米纳斯 (Scott Kominers) 周五的证词，该证词指出，由于使用了柏金 (Birkin) 名称，MetaBirkin NFT 系列在铸造前就赚取了巨额利润。

“由于 Birkin 的名字，Metabirkins 的销量如此之高，”Warshavsky 说。“人们花钱是因为 MetaBirkin 这个名字，不管他们得到的是哪种 NFT。”

预计陪审团将在本周做出裁决。

该审判引起了加密货币、艺术和法律领域观众的关注，因为该案件将有关商标、NFT 和第一修正案权利的问题联系在一起。

Greenspoon Marder LLP 的高级法律顾问Gai Sher告诉 CoinDesk ：“此案是第一批，也可以说是最突出的诉讼之一，重点关注商标和 NFT 以及商标权是否延伸到数字领域。” “这个案例很可能不仅为 NFT 背景下的商标，而且为所有与合理使用和言论自由相关的数字资产树立了一个法律先例。”

周三，罗斯柴尔德辩称，他的 NFT 是“实验的一部分”，以展示奢侈品领域价值的定义。“是图片还是实物？” 他告诉九人陪审团。

“迄今为止，本案中最重要的问题之一是法院将如何分析与 NFT 相关的商标侵权索赔——法院是否会在消费者混淆的背景下、Hermes 寻求的方式来分析此案，或者这是一个关于艺术表现的案例？” 雪尔说。

Sher 说此案的关键点出现在 2022 年 5 月，当时地方法院表示将使用Rogers v. Grimaldi标准分析此案——1988 年女演员 Ginger Rogers 和电影制片人 Alberto Grimaldi 之间的关键商标诉讼——检查平衡艺术表现与商标侵权之间。

“罗杰斯测试表明，如果商标在艺术上与产品相关，并且在赞助、背书或与品牌的其他联系方面没有明确误导消费者，艺术家可以将商标用于表达性作品，”她说. “爱马仕争辩说，虽然罗斯柴尔德的 NFT 包没有现实世界的实用性，但许多奢侈品牌正在进入数字空间并创造自己的数字资产，这让消费者感到困惑。”

她补充说，该案还研究了罗斯柴尔德的 NFT 是否没有任何附加的实用性，也不是虚拟空间的虚拟可穿戴设备，这将被视为“非语音、商业和可以说是功能性的产品，只是现在恰好是虚拟形式。 “

“围绕与元宇宙技术相关的虚拟产品不断增加的创新将需要法院尚未解决的进一步分析，”她补充说。“看看法院将如何在虚拟功能性 NFT 的背景下分析商标侵权索赔，以及这反过来将如何影响品牌在虚拟空间中推出功能性 NFT 的决定，将会很有趣。”